最初的概念圖中,是在漫無邊際的屋檐上方置入了一個純白色的建造物,飛檐作為底圖象征著傳統(tǒng),雪山則作為麗江的精神圖騰而存在。
從現(xiàn)象學的角度來講,白色是在象征遠處的玉龍雪山,是在構建更廣闊的場所關系。
文筆山與玉龍雪山遙相呼應各領風騷,基于文筆山的地勢,整個場所的起點始于一條拾步而上的林蔭塹道,
它隱喻曾經(jīng)的茶馬古道,亦打破了慣性的領域形象——那種不假思索的森嚴的邊界。
隨地勢逐步向上延伸的林蔭塹道亦是進入“光之禮堂”的路徑,路的左右兩側是烏桕林,
陽光穿透烏桕林投下的細密斑駁的陰影,構造出一個可與馬幫歷史溝通的空間媒介,使其更具體驗性。
遮蔽空間,往往比自然更富有感召力。當人通過這個遮蔽空間時,身心會被進一步感染,由此進入真正的內庭。
而紅色這一在地文化的象征色,出現(xiàn)在內部空間是現(xiàn)代語境下適度的回應。
以內向的紅傳達形式語言與文化隱喻的表里關系,
其手法取自西扎在塞圖巴爾教師學校與波爾圖建筑學院的入口衍生空間中對費爾南多達沃拉(Fenrnando Tavora)的致敬。
在《水與夢:論物質的想象》一書中,巴什拉指出,水象征著時間,生命和死亡那樣的抽象性類別,
而這一觀點的指出區(qū)別出水比起土更具夢幻色彩,它總是在流淌,總是在跌落,總是消失于地平線。
內庭的黑色火山巖立面與紅色一樣,是新表里關系的一體兩面,粗糲的材質暗示我們:建筑是需要被觸摸后才能被充分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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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的建筑作為敘事的結尾,體現(xiàn)出場所融于自然的愿望。它通體采用玻璃材質且只保留必要的金屬框架結構來表達與環(huán)境相融的質感。
最終,以一個消隱的狀態(tài)完成空間序列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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